摸个鱼

想孩子了会上来转转
世界纷纷扰扰,我们喻黄很好><

[喻黄] 天生不配,不是一对 2

大魔王喻x小恶魔黄

放心只是个校园纯爱故事,不会有霸凌(。),再凶的老虎叫起来也是喵喵喵




2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喻文州很快亲身体验到这句话的真理性。

自己刚说了大话,气都没来及喘匀。

第二天黄少天就怒气冲冲找上门来,把他单独喊出去,大骂他给脸不要脸,拿了点颜色就迫不及待开染坊。

喻文州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兵遇上秀才,不同世界的人撞上不同世界的人,对方会恨不得把他揪着痛打一顿。

“太过分了,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跟外校的人这么诋毁我?你快给我解释清楚!”

黄少天怒不可遏,明明最近都在好好地过日子,没拈花惹草没招三惹四,万万没想到某一天醒来,自己竟然成了一场莫须有的同性恋情中的主角之一。

莫名其妙“被恋爱”,莫名其妙有对象,还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

他急于找喻文州要个说法, 喻文州却跟个木头人一样一个屁都没有。

喻文州没有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也没有解释自己做过的事。

他没混过白道,也没混过黑道,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孤身一人单打独斗,可偏偏心大得很。

事主找上来要说法,他还能一脸坦然,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病,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爱怎么怎么。

“对,是的,”喻文州点点头,“如你所见,如你所闻。”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有脸皮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黄少天被他气得半死,拳头都已经攥起十分想揍上去,却真的没法拿他怎样。

——先不说揍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角色真的很没面子,只能让自己狂掉时髦值,黄少天打起人向来不知轻重,火气上来有时候自己都收不住。以往打的是皮糙肉厚的同类也好,如今遇上看起来单薄瘦弱的喻文州,真要闹起来,一时激动之下失了手怎么办?

拳头都已举在半空,却中了定身咒一般怎么也挥不下去。

可不管怎样这口气当然不能忍啊!

不然还要等着日后被蹬鼻子上脸骑上头来吗?

黄少天气呼呼地瞪喻文州半天,正式宣布自己已经记住他了,从此跟他山无棱天地合,有限的日子里无限的没完没了!

 

 

父亲是个干力气活的工地工人,母亲腿有残疾,在一家外贸工厂做包装类杂活。

一家人住在一个破旧小单元楼,五十平方米多点,不算太挤但也不能算宽敞,日子过得紧巴巴。

不管是父亲家还是母亲家,都没出过什么有学识或者有钱的亲戚,喻文州算是唯一希望。

父母有时会跟他开玩笑:文州呀,我们家里最贵的可就是你了。

可能是因为家里实在穷得赤条条光溜溜,所以也不怕失去,喻文州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什么。

黄少天叫得再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只小猫吃饱了撑的在喵喵喵,最惨不过手臂被挠几道,不痛也不痒。

烧饭做菜看书写字,一觉过去后,喻文州又回到了好好听课埋头做作业的日子里。

偶尔想到黄少天怒气冲冲的“我要跟你没完没了”,喻文州还觉得挺有趣挺期待。

回首一下自己走过的十六年路,也算一帆风顺没有波折,可以说平凡普通得都快有些单调了。现在竟有人上赶着给他的人生增添五颜六色的故事——谁知道他会是怎么个“没完没了”法?

但是看黄少天他安静了好几天,始终都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一班和七班毕竟隔得还是有些远,不在同一层楼,课程安排也不同,两人要想撞上还挺困难。

也就早晨出操时偶然看到过对方,四目对上时喻文州觉得自己表现挺正常,倒是对方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一样大,还很快就把头转其他方向去。

隔着人群喻文州都能感受到那股深深怨气。

……不过除了那些虚无的,丝毫产生不了任何伤害的怨气,其他还真没什么了。

前些日子都被粘习惯了,一下子没了对方主动来聊天搭讪,喻文州还觉得挺奇怪。

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食言的人呀。

黄少天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还在脑海,喻文州还记得清清楚楚,对方那模样绝对不是开玩笑说过就算,只是也不知道对方具体打算做什么……

想了想,也许是因为那事还没在校园里传开的缘故,估计黄少天一时也不好轻举妄动,以免闹得更大,传播更广。

他威风惯了,自尊心还那么强,肯定不愿当别人的八卦对象,别人口中的笑柄。

或者,其实是黄少天在慎重思考如何进行报复?

总之,万事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喻文州十分淡定,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上午难得有一节自习。

喻文州和教室另一端的副班长千里穿纸条,讨论某张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究竟有几种解法。

副班长说只有一种,喻文州坚持有两种——虽然还有一种解法缺个条件,需要几道辅助线,而他暂时还没有特别明确的思路。

“不过,迟早的事。”喻文州说。

副班长主张解法第一思路第二,既然喻文州暂时找不出第二种,摆不出实际证据,那他也不能就此认输。

“我知道你学习很好,尤其数学,但毕竟眼见才能为实。既然没有,那肯定是不存在的,是不能被承认的。”

他一脸严肃很有原则的样子,喻文州兴趣都被提了起来。

“我会找出来,你早晚能看到。”

回完纸条,笔在细长指间旋转飞舞。

虽已屡试屡败,喻文州还不愿放弃,铅笔在图形轻轻划过几道。思索过后,留下的痕迹又很快被擦去,继续下一轮尝试。

两个人平时关系不错,但在这种时候对这种事情特别较真。他们约好,不去找其他老师同学求救,靠自己得出这题的所有解法。

副班长很有自信:“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喻文州也笑回:“真巧,这也是我想说的。”

 

无意间扫了眼黑板右侧的课表才发现,下午第二节又是体育课。

喻文州对体育课没什么偏见,但他知道自己身边多的是不喜欢它的同学。

喻文州所在的一班是全年级十个班里,对体育课最不热爱,最觉得它可有可无的。

女生不爱运动似乎说得过去,然而男生也很奇葩,比起打球踢球,大半更想回去多做几道题多背几个单词,或者准备准备竞赛和演讲。

全班学生中百分之九十都认为体育课是比美术课还浪费他们宝贵青春的存在。

也不是不能理解,数字越靠前的班学生成绩越好,一班自然是最好的,是重点班。

一班的学生除了喻文州外,其他人都家境富裕,自身又优秀有实力。

官二代也好富二代也罢,他们接触的世界越大,目标越是高远,知道自己缺乏什么,也更愿意全身心投入学习的状态。

学校的体育课程本身又较为敷衍,形式远大过意义,还不如每天的早操,也不怪大家都觉得很没意思。

不过喻文州倒不讨厌体育课,反而觉得在学校有几节光明正大的课能活动下身体也不错。

他的体质一般,小时候比较弱,隔三差五地生病打针打点滴,医院诊所的味道闻到吐,长大之后才好一些。

因为弱过所以才知道身体好有多重要。不想回到过去的状态,既然有机会运动,他还是会很乐意也会很积极地参与。

准备活动做完后,两个班慢悠悠跑了圈八百米,接下来又是自由活动时间。

新体育馆正在装修,现在只能用露天场地凑合。

天气挺不好,地面都在冒着腾腾热气,女生都躲阴凉处谈天聊八卦去了。有两三个为消闲解闷,甚至特地带了英语报刊来看。

只有男生还在兴致高昂商量踢球还是打球,怎么踢怎么打。

框车里的篮球大多气不足,好的早被七班那群眼疾手快的抢走。

喻文州好不容易捡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漏网之鱼,有俩同学眼尖,立刻围了上来。

“行啊喻文州,能不能跟你一起啊?”

“是啊是啊,一个人玩也挺无聊的吧。”

喻文州拍了几下,气真的挺足。

一个人确实只能自己找个地方练投篮手感了,自己跟自己打不起来。

不过多人的话又得分队组队。

他说:“可以啊,不嫌弃我手残的话。”

对方笑笑,没当真,说那你等着我们赶紧再去拉几个人。

 

喻文州正要往一个空着还没被占领的篮球场走去,却总觉得后背刺刺的,不太舒服。

冥冥之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喻文州停下脚步转过身,向身后另一边的篮球场方向望去。

斜对角距离最远的露天篮球场那边,扎堆站着一群人,看起来是一帮七班的男生,一副吵吵闹闹的样子,不知在讨论谋划什么。

正中是一个最近跟他颇有纠葛的人,染过色的头发在一堆黑毛中尤为扎眼。

不必说,那当然是黄少天了。

而就像他一样。

此刻黄少天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穿过人群正准确地指在他身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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